□文 廣土 圖關鍵字 小萍
  口述玉蓮25歲醫信用貸款院護士
  玉蓮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女孩,上個新成屋月,她和何翔的婚禮如期舉行,儀式很隆重,前來道賀的親友也很多,外人看來,他們經歷了6年的愛情,可算是一對甜蜜幸福的新人,可有誰知道,完美背後已是不堪入目的千瘡百孔了……
  見面禮結婚到底給多少
  我雖然在河南鄉下長大,但從小比較網路行銷乖巧的我還算爭氣,考大學時雖然差幾分沒有入第一志願,但還是如願以償地去讀了醫學院,後來在親戚的照顧下,我進了本地一家三甲醫院當護士。
  上大學前,父親給我約法三章,其中有一條,大學期間不許談戀愛。我沒做到,談了個男朋友,他就是我的老公何翔。整整六年,裡面有無數的磕磕絆絆,可我從未往心裡去,我們都年輕,個性也都強,哪有鍋勺不碰碗沿?一開始,我家裡也比較反對我的戀愛,何翔雖然是本地人,但他家條件並不好,父母雙雙下崗,他等於要在這座大城市裡白手起家。而他從小飽嘗世間冷暖,性格十分孤僻要強,那時我總覺得何翔有些大男子主義,但算不上原則問題。我想,也許兩人的磨合會銼平他的棱角。在我抗爭下,我父母同意了我們的婚事,我們在租下一處房子後,就開始考慮結婚事宜。
  這個婚禮從一開始就不走尋常路,因為何翔方面的種種原因,婚禮在我河南老家舉行。按照之前商定的協議,何翔會給我20800元的聘禮,原本他是不肯的,可我媽說了,不會要他一分錢,婚禮後原封不動地還給我們,而且我媽還說了,還會再給2萬元作為我的嫁妝。
  即便這樣,何翔仍是不情不願,一直在我耳邊嘟嘟囔囔,“你們家怎麼回事兒,剛開始說什麼都不要,後來又說是2萬,現在又變成了20800元,花樣真多……”聘禮最終還是給了,但何翔明顯憋了一肚子氣,後來那個800元的零頭還是我硬從他錢包里掏出來的(我們老家的風俗是聘禮必須掛零)。
  當時我心裡就想,如果之後在北京買房,肯定還是我們家出錢,雖然何翔有不錯的工作。
  我媽在收到聘禮的第二天,就給了我4萬元,其中包括返還的聘禮以及給我的嫁妝,因為麻煩,那個零頭就沒再另給。何翔接到錢後很不滿意,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我媽扣了他800元。我當時很生氣,真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,可礙於人多眼雜,硬是咽下這口惡氣。
  由於我和何翔工作都忙,而且因為又在我老家辦,婚禮從頭至尾都交由我的父母操辦,用我媽的話說,我們只需要打扮漂亮,按時出席,高高興興收紅包就行。說實話,我覺得我媽已經做到仁至義盡,何翔是白撿了個媳婦。
  婚禮狼狽不堪
  婚禮沒在酒店里辦,我媽托人請了當地最好的廚師,家裡也騰出了地方,賓客吃飯方便很多,也更熱鬧更有氣氛。但這樣很累,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,所有事情都得自己親自動手,幸好親戚朋友多,所以當天的場面還算有序。
  婚禮的前一天,就來了很多人,中午吃飯擺了三桌,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,何翔跟著客人打牌,興緻盎然。到了下午,何翔偶爾路過廚房,假裝客氣地問我小姨,需不需要幫忙。那會兒,我小姨正因為人手不夠急得團團轉,就讓他把幾箱啤酒搬下樓,大概何翔也沒想到小姨會真讓他動手,惹“禍”上身的他直接撂下一句“我還有事”,就此走了。小姨當時被氣樂了,背地裡勸我別太慣著何翔。
  因為家裡客人太多,我和何翔當晚去了賓館住。
  收拾停當後,我對何翔說了小姨的不滿,“家裡的長輩頂著高溫、揮汗如雨地幫咱操持婚禮,咱們應當多體諒些,能出力就出力,再不濟也說些好聽話。”我的話音還沒落,何翔平地起了一聲吼:“我就是不想弄,怎麼了?憑什麼讓我去搬啊……”他額角青筋暴露,面孔赤紅,我不明白自己的好心勸慰,咋就勾起他那麼大的火氣?當時心裡一陣涼,恨不得拔腿就走。賭氣歸賭氣,婚禮還是要繼續的,只是婚前的最後一個晚上,我是在失眠中度過。
  第二天一大早,獨自頂著熊貓眼去影樓化妝,每每想起這幾天的不愉快,便忍不住掉淚,估計化妝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慘的新娘,不住口地安慰。
  妝化完了,打了電話,何翔才磨磨蹭蹭地接我回賓館。
  按照娘家的風俗,吃飯時我和何翔才從樓上下來。
  我一看當時的情形就傻了,何翔家的親戚已經穩穩噹噹地把首席占了一大半,司儀趕緊把我舅舅和我姨夫連拉帶扯地請過來,他們代表著娘家的長輩,然後首席上便只剩下兩個座位。我還沒來得及招呼我爸媽,何翔就拉著我一屁股坐了過去,我趕緊小聲對他說:“這個位子咱不能坐。”可他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,“沒事兒,沒那麼多規矩”。
  無休無盡的爭吵
  我一邊起身一邊拉何翔:“應該請我爸我媽坐這裡。”他不耐煩地一偏頭:“你爸說了,他不坐。”然後便自顧自地給他的親戚倒酒夾菜。
  我只好自己走到還在招呼客人入座的爸媽跟前,請他們上座,可我爸媽看見新郎官都已經坐定了,連連推辭。這頓婚宴的結果是,因為客人太多以及沒有座位,我爸媽連口飯都沒能吃上。
  何翔家人吃得心安理得,我卻如坐針氈,自己的婚禮,自己坐首席,連小孩子都有座位,可我的父母竟一直餓著肚子,叫我情何以堪,叫我如何面對賓客們各種各樣的眼神?
  酒席結束後,我爸媽又忙著收拾席面,何翔一聲招呼不打,獨自回賓館睡覺去了,他說我頭天晚上吵得他沒睡好。我攔他不住,心裡又實在愧疚得很,便留下來和我姐姐一起送客,一直忙到差不多快吃晚飯了,場面才稍微清凈些,在父母的催促下,我去了賓館跟何翔會合。
  誰知何翔又去找他的親戚打牌,我因為勞碌了一整天,再加上心情不好,在衛生間里吐得天昏地暗。他打完牌回來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,他看了看窩在床上的我,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,徑自倒下睡覺。
  我一個人默默流淚,看著身旁呼呼大睡的所謂新郎,心裡是說不出的絕望,天啊,這就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男人,這一生該是何等漫長。
  第二天,何翔的家人要回去了,我一大早跑去商店給他們每個人包括孩子都買了禮物,然後把他們一一送上火車。
  在家的這幾天,所有人都見證了我和何翔的“恩愛”,不斷地爭吵,沒完的口角,隨便一句話都能換來他的咆哮。兩天后,我們要回去時,我媽拉著我淚流滿面,她說:“你們倆能不能別那麼暴躁,互相忍讓些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……”
  決斷就在當下
  一路上,我一直在哭,想著媽媽的話,心酸不已。我真想不通,為什麼何翔會變成這個樣子,他在這種時候對我和我的家人如此傷害,究竟是為了什麼?哪怕是裝,也要讓這個婚禮看得過去啊,可他為什麼這樣誇張?
  我回顧了一下,自打領了結婚證後,他除了沒有動手打過我,基本每天都會對我咆哮,婚禮過後更是變本加厲,仿佛變了一個人。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何翔嗎?一個人的變化怎會如此巨大?
  婚禮後的兩個星期,我第一次冒出了離婚的念頭,然後便把這個念頭告訴了何翔。不是我無理取鬧,而是實在心灰意冷。我不欠他什麼,和他結婚是想為自己找個避風的港灣,可如今這港灣並不存在,反而成了硝煙瀰漫的戰場,這隻說明我們的婚姻是個錯誤。
  聽到我的這番說辭,何翔對我溫柔了兩天,到了第三天,我們的戰爭又開始了。終於在一次爭執中,我爆發了,我扔掉了化妝品,摔壞了他的手機,扯爛了卧室的窗帘,還在拉扯過程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,然後離家出走,獨自回了老家。
  在我回老家後,何翔根本沒有想起我,我媽打電話過去詢問,他說有事。我媽煞費苦心,一邊偷偷跟他聯繫,一邊不斷地安慰我,其實我的氣已經快消了,心裡想著如果何翔今天來接我,我明天就會跟他回去,可是他一直沒來,甚至連電話都沒一個。
  晚上我跟媽媽出去散步,何翔終於打來電話,他說他最近很忙,沒時間過來,要我自己回去,他去車站接我。我一聽就惱了,立即掛斷電話,回家後,氣憤難消,一個人窩在卧室里生悶氣。鬼使神差地,我去查了我媽的通話記錄,這一查才知道,從我回來後,除了第一個電話是他打給我媽的,剩下的全是我媽主動找他。
  這一回我真的怒了,怒不可遏,我給他發去短信,請他帶著戶口本、結婚證來找我,這種沒有誠意的生活,我寧願不要。
  ◎有心快語
  愛情需要共同修建
  □男主持人 情為何物
  第一年的婚姻俗稱“紙婚”,足以可見,新婚的狀態除了甜蜜,還包含著脆弱。
  兩個人從各自的原生家庭里走出來,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習慣、價值觀念、家庭傳承等,這些東西隨著新家庭的組建發生衝突、撕扯,而後會慢慢形成新的交叉、融合,逐步演化為兩個人共同的習慣、觀念,並最終成為新家庭的傳承,由兩個人的後代把它作為自己的一部分繼續傳承下去。
  每一個新生家庭的組合基本都要經歷以上過程,家庭是屬於每一個疲憊心靈的港灣,但這個港灣應該由兩個人共同修建,在這一點上玉蓮缺乏參與意識,她只希望坐享其成,卻從沒反思自己要為婚姻、為對方付出什麼。
  一定要多溝通
  □女主持人 看花如霧
  婚姻需要的是相互包容,也許有時候你是對的,但如果你用不對的態度和語氣去和對方交流,那麼,你想要的結果會離你越來越遠。
  雖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但生活需要學問,婚姻需要經營,即便是最牢固的血緣關係同樣需要收拾和打理。
  切勿忽視與怠慢,一旦葉黃枝枯,病入膏肓,再想輓回也就難了。  (原標題:如此新婚丈夫,我該如何走下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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